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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游侠录 案之二 随侯珠 02

级别:PG-13,偶尔PG-17

角色:全职高手多人

配对:主喻张,辅各种冷拆逆,只有冷拆逆!不带任何火锅底。

注意:古代探案paro,唐朝背景,具体时间段不确定,反正就大唐吧。

弃权:他们从未属于我,只属于彼此而已。

 

第一案刷杨白:01 02 03 04 05 END

第二案刷苏楚+叶乐01

OK了本章clear,喻总生日快乐,这是你的女装请签收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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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之二 随侯珠 02

 

 

 

不过几日便至月夕,该是阖家团圆赏月之时,然而圣人每至月夕都会大摆宫宴宴请群臣,京官欲同亲眷赏月便只能错开一日。众京官多定家宴于十六,而银青光禄大夫今年却定在十四,更广邀姻亲同僚游河赏月,内中似有深意,是以受邀者一一携家眷欣然赴宴,银青光禄大夫也觉面上有光——至于张新杰姗姗来迟、宾客看到来人一片微哗,这就不仅仅是面上有光,简直是大有惊吓了。

 

张新杰并不想赴宴。只是他还在与喻文州生着闷气,喻文州也一反常态终日黏着他不得消停,索性就借着赴宴避开喻文州得个清净;然而出了城就觉后悔,看到河畔许多高官贵眷更想拔腿走人,终于硬生生忍住,缓步近前与主人见礼:“薛银青。”

银青光禄大夫为从三品,虽也算得高位,其上却有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,再上更有左右光禄,还称不得一声光禄——那又如何?长安第一名医,金紫请不动,左右光禄请不动,初次请动赴宴的可是他薛银青!薛银青喜不自胜,心中诸般猜测一闪而过,又想请他到男宾的楼船上炫耀给同僚,又想请他去女眷的画舫中亲近自家女儿,正自纠结着,却见张新杰的牛车后转出一名清秀女娘,盈盈走到张新杰身后,娇怯地牵动张新杰衣袖:“夫郎——”

 

两个字如天雷劈呆了薛银青,天雷正中的张新杰脸色漆黑如铁,猛地抽开衣袖顿了顿又狠狠攥住女娘手腕低声道:“你!”

佳人吃痛又不敢挣扎,泫然欲泣的模样:“夫郎……”

薛银青本能地怜香惜玉,弱弱出言缓和气氛:“所以这位是?”回转神来意识到旁人在侧的张新杰果然没有继续为难那位女娘,面色铁青依旧还是快速回答:“这是我的未婚妻子。……喻家,分家的女儿,喻……二十九娘。”

富商常有而巨贾不常有,巨贾中的巨贾里排起名来喻家也是数一数二的,分支诸多人才辈出,一并排起行来有个排二十开外的女娘也毫无异常。薛银青不过随口一问,闻言只是有些遗憾又有些奇异地盯了张新杰一瞬——遗憾自然是遗憾他做不了自家东床快婿,奇异却是暗想:这名医口味也非同寻常,中意的女娘竟是如此的……高挑惊人。

事既至此,薛银青不再打其他主意,客气有礼地唤过一女儿来引那喻二十九娘往画舫去,自己引张新杰登上楼船,瞥见张新杰一步一回头地望向画舫不禁心中暗笑,想这名医到底是年轻人,待未婚妻子凶是凶了些,终究还是很放在心上的。

 

 

这喻二十九娘,自然是喻文州装扮的了。

也不知他何时弄了这一套衣裙、何时妆扮停当、又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缀在张新杰的牛车之后,却说他五官柔和,体型又不若女子丰盈,男装时自然是温煦君子,女装却也清丽可人,除却身量高大、目光犀利之外并无违和之处;此两点又只需垂目勾身即可掩饰,故而在薛家九娘看来这“喻二十九娘”只是一名纤细高挑、胆小柔弱的商户女,并不怎么留意,只是为着张神医的缘故倒也没有怠慢。

薛九娘少时即有婚约,对“喻二十九娘”不甚在意,薛十一娘却对张新杰抱持了深厚爱慕,得知从天而降一个张夫人不由吃起飞醋,狠剜几眼过去,却见这商户女始终低头不语,眼刀白捅了瞎子,胸中闷火顿生,丢了雀子牌推桌起身,扬声轻笑:“这位可是与张郎君有婚约的喻家二十九娘呢,怎么好撇下她一个人?我听闻喻家富可敌国,二十九娘一定是个有见识的,可要与我们好好讲讲喻家的珍奇,也教人长长见识。”

一船女眷的目光顿时集中到喻文州身上。薛十一娘心思简单,对张新杰的爱慕人尽皆知,长了耳朵的都听得出她在为难这未来的张夫人,可也并无人站出来解围——莫说船上未婚女子有大半对张新杰多少心怀好意,就说那些已婚的妇人与不爱幕张新杰的少女,谁又会为了一个商户女开罪薛家十一娘呢?就算是喻家,一个旁系得不知到哪里去的旁系女也只是小门小户罢了,纵是看着张新杰的面子不好落井下石,视而不见却也是自然的。

 

喻文州一番女子做派本就是做给张新杰看,张新杰不在眼前便觉无趣,正自琢磨着索性逮个机会落跑,忽然被薛十一娘捉住来这么一出。他垂着头别人看不见,眼睛却是瞬间亮起来了兴致,略一沉吟便打算好好配合下这难得的宅斗剧目,肩膀轻抖,竟是要哭出来似的。

薛十一娘不曾想到此人一说就哭,见“她”这副模样登时傻了,周围女眷更无人出面,拿定主意要看二人好戏。喻文州还在以袖掩面思考要不要真哭,忽听一温柔声音道:“人家第一次来这里,见着许多陌生人已是惊慌,十一娘你还吓唬人家,还不回来玩你的牌?再不回来我要让人偷看了。”便有另一女子笑着接话:“却提醒了我,十一娘可站定了别动,我这就去翻你的牌!”

喻文州略一抬眼旋即垂下,心中却有了计较,露出一个羞涩腼腆的微笑便怯生生地站到牌桌东位女子身后。薛十一娘受过惊吓长出一口气,虽有不忿也不再多话,乖乖回到座位坐下,冲着后说话的女娘吐舌:“楚行首最会赖皮,这番你若输了我也不要你什么钱财歌舞,把你的山茶拿来!教你没花可戴!”女眷们凑着趣笑过一回,此事便轻轻揭过了。

 

 

自登上画舫,喻文州便注意到这牌桌东位的女子。她美貌非凡,宛如神仙中人,这并非他注意的理由;她温言谈笑,眉目间隐有郁色,这也并非他注意的重点——她穿戴并非最好,神情中也并无贵气,然而一船的女眷隐隐视她为中心,目光或明显或隐晦地频频扫过她。

——或者说,扫过她胸前悬挂的香囊。

 

女子回过头来,对他微微一笑:“我姓苏,行二,可这里一船的二娘,你唤我沐橙就是。”

出嫁的薛家二娘登时笑倒:“哪里来的一船二娘!孔家二娘如今是卫夫人,我也是孟少夫人,你若不想做二娘就早些嫁过我家来,不比把个闺名终日挂在嘴边强?只是转念一想啊,你嫁过来也离不了个二字!”

苏沐橙适时地晕红了双颊,喻文州从中看不出任何羞涩喜悦。

 

 

他已经想到了她的身份,以及她身上的传闻。

 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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